赵子砚惊地目瞪口呆:“我欠你?我什么时候欠你?”
陆文濯碾了碾衣袖上的桃花,悠悠看她:“你说只要活下来,便什么都答应我。”
“可你当时又没有给我解药,怎么能做数?”
这会太阳彻底下去了,只余下一方霞色。陆文濯背对着那块霞色,面庞逆光,赵子砚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觉如烟般朦胧。
她有时想伸手挥去那些横亘在他们之前的雾气,然而她心里清楚,那只是徒劳,有些雾气是挥不去的。就像这样好看的暮色里,他们甚至不能好好说一句话一样。人不对,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