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笑,“你想套我的话。”
“准确的说,我在救你的命。”
沈蔚抬了一下手,暗卫会意,上前解开绑住女子的麻绳。
然而暗卫刚退开,女子立刻暴起,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沈蔚的脖颈时,腹部突然受到一记重击,她凌空飞出去,摔在粘腻的地上。
腹痛如绞,她尝试了两次,没能再爬起来。
出手的曹叹退后一步,站回原处。
沈蔚叹了口气,走到女子面前蹲下。
“你还是不明白,你这条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被人操纵。”
她用两指捏住女子的手腕,目光嫌恶。
“藏毒于指甲这种小把戏是骗不过我的眼睛的,看看这双秀气的手,这副漂亮的指甲,一般姑娘可不会有,更何况南柯坊中做下人的女奴。”
女子圆睁双目,终于明白自己栽在了哪儿。
“报仇?你这个脑子可不行。”
沈蔚丢开她的爪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蝼蚁。
“你当真以为我需要你开口吗?岑兰,你爹要是看见你如今的惨状,大概会哭着跪下来求我留你一命。”
地上的女子瑟缩了一下,捂着渐渐发疼的心口,被泪水糊住了眼睛。
两年前,前南浔城守杨通发现镇南侯府在暗中打造兵甲,他将此事陈书,密报朝廷,然而密信被沈蔚的人截下。
杨通自是不能留了,贺殊率人连夜闯入城守府灭口,岑兰之父岑元容为杨通幕僚,自然一并被杀,但沈蔚从未想到还有活口。
她回头看曹叹,曹叹一惊,急忙跪下请罪。
“郡主明察,两年前大哥率我等杀杨通,全府无一活口!”
“那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什么?”
“这...”曹叹无话可说,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跑出来一个岑兰。
“你不用为难别人。”岑兰撑起上半身,下巴微扬,即使沦为阶下囚也不愿丢了骨气,“你们血洗城主府时我并不在其中,因此侥幸逃过一劫。”她那杏眼一横,目光似毒箭射向沈蔚,“老天留下我这条贱命,就是为了来向你沈蔚讨债的!”
沈蔚不怒反笑,“好一个讨债,好一个岑兰,可惜啊,相信很快你就会宁愿自己当时没有活下来。”
“把岑姑娘带下去,收拾一番,一会儿随我见客。”
沈蔚一招手,曹叹几人便上前去拉地上的岑兰。
岑兰明白沈蔚定然是要折磨她,心生惧意,却又不愿示弱,只得一边反抗一边大喊,“沈蔚!你杀了我!杀了我!”
沈蔚被她吵得有些头疼,便用手里的手帕堵住她的嘴。
“我不杀你。”手掌轻轻贴着岑兰苍白的脸颊,沈蔚的语调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残忍,“我喜欢物尽其用。”
两个暗卫把岑兰架出地牢,在他们绝对的力量面前,岑兰的挣扎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