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逸闻言差点叫了起来。
心里不由得回想起,几个时辰前还在宁远身边的那个身着一身梅花的姑娘。
………那她是谁?
“那姑娘上吊了!”
见杨逸似乎不信,农夫又说道。
杨逸怔了半响,然后又问,“大叔能否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农夫想了想,开口说道。
“在大概一年前,有个外地年轻人来到此地,据说是四处游学的书生。他来到我们这个村子,便说这个村子依山傍水,富有灵气,便要在这村子住了一段时日。
不曾想,这书生是个登徒子,轻薄郎,他性格轻浮,居然勾引起周家的女儿。
少女涉世未深,被这轻浮之人一勾搭,居然真动了心思,时时与之私会。
时日久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后来这事,果然便让老周两口子知道了。
未出阁的女子,居然与人私会,这可是败坏门庭的事。老周当时勃然大怒,便打了自己女儿一顿,将她反锁在屋里。
不想那书生竟是胆小怕事之徒,见此事情败露,居然一声不吭,逃之夭夭了。”
“后来呢?”
“后来啊!悲剧就发生了。
先是那周家小女,挨了父亲的打骂,又被自己情郎弃了,一时心灰意冷,便在屋子里,上了吊!
老周家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曾想就这么去了。看到姑娘挂在房梁上,周嫂子当时就昏了,没过多久,也就去了。
一时间两位至亲之人一齐离世,老周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接受不了,买了点砒霜,也跟着去了。
一家三口,短短不过半月,就都没了。”
农夫说着,也是一声叹息。
接着又引着杨逸走了几步,指着不远处几座坟茔。
“喏,那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坟墓。”
杨逸看着这三个土堆,脸色阴晴不定。
而在那坟墓的上方,有着一棵不高的梅树,此时正在盛开,花朵艳丽。
如同周稚芙身上所穿那件长裙!
“都怪那个登徒子,只顾自己风流,却害得一家三口送了性命,这样的浪子,该是不得好死。”
那农夫义愤填膺,狠狠的说道。
该是不得好死!
杨逸此刻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宁远身上会有丝丝黑气,会有横死之祸。
因为那周稚芙。.
根本不是人!
而是向他索命的怨灵。
一想到这儿,杨逸突然有些背脊发凉。
可不对啊!
若是怨灵幽魂,又怎么会逃过自己的眼睛呢?
与她同行半日,自己居然没看出来。
杨逸开始回想起之前的细节来……
奇怪的是,今天与她同行半天,此刻回想,居然对她没有半点具体的印象。
甚至直到此刻,竟是记不起她的面容来。
存在感太低了。
是了,她一定是用了某种宝物或者法门,掩盖了自己身上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