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真的不打算在这个地方久待,毕竟你们这地方确实不太友好,一来就拿水淹我……还偷我钱包!
关键问题是,沈白现在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没弄清楚,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唉……头疼!”面对这位与自己似乎是老相识的越州县令,沈白觉得当下不是和他闲唠家常的好时侯,毕竟自己现在连自己的情况都还没怎么弄清楚。
他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自己曾是本地的风云人物——越州解元!
之所以说‘曾是’,是因为沈白通过两次昏迷时,听到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议论——自己的这个名头好像是被人嫌弃的给拿掉了。
至于怎么拿掉的,现在还是未知数……好像是什么考试舞弊。
看着沈白捂着头,又倒在了床榻上的痛苦样子,越州县令皱了皱眉,他对身后的一名医者道:“怎么会这样?”
那医者是越州县令专门找来给沈白诊脉看伤的。
听了沈白适才“稀里糊涂”的话,再结合他最近的经历和“头疼”的表现,医者似乎有了新的决断。
“大人,沈解元……哦,不,这位沈公子似乎是得了失心之症。”
县令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
“失心症?本县也曾有所听闻,但不是说多发于知天命者的身上么?”
医者叹口气,道:“年轻人患上此病的确实不多,但却也有个例,特别是沈公子最近的遭遇跌宕……唉,大人试想,他连河都跳了,心下怀了死志,又如何不会得失心疯?”
县令的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能治的好吗?”
医者显得十分犹豫,道:“这个着实是不好说的,年纪大的人,得失心症的,在下从来没见过能够痊愈的,大多是随着时日,病情愈发严重,甚至到了谁也不认得的境地……”
沈白躺在床上,听着医者对县令的解释,心里明白,这医者口中的病症,估计指的是老年痴呆。
县令深深的看了沈白一眼,叹了口气,摇头感慨道:“可惜,真是可惜。”
他嘱咐下人好好的照顾沈白,然后便和医者走了出去。
……
县衙的下人们按照县令的吩咐,给沈白好一番收拾,又是擦脸又是擦脚的,还给他换了新的被子。
沈白躺在那里,脑海中来回飞速运转着几个深层次的问题。
“我在哪?”
“我是谁?”
“我要去哪里?”
“我该怎么回去?”
好吧,后两个问题在哲学上来讲,是充分具有不确定性的问题,是全人类至今还没解答出来的世界两大难题,暂且搁置不理。
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前两个问题。
此时,屋内只剩下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正在帮沈白拨弄着香炉里的熏香。
沈白决定从他身上找找突破口。
不懂事的少年郎,一般应该都比较容易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