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家里的竹叶青,半斤不晕,一斤必醉。”张兴本回道。
宁宴没再继续,她确认尸格记录完整,就用布盖上了尸体。
做完这些,她则去了关押张二爷的牢房。
张二爷名叫张贺宇,今年二十三岁,四月份丧偶无子女。家中有两房妾室,已定有婚约,预计明年三月成婚。
他读了十年私塾,但没考上秀才,是子宁县有名的纨绔。
但他做生意不错,脑子活络,待人接物也有一套,口碑不错。
他容貌酷似张兴本,细眼肤白个子很高,容貌不算出众但高于寻常男子。
此刻他坐在矮脚凳上,看见自己爹来了,顿时一蹦而起,激动地道:“爹,顶罪的人送来了吗?我是不是能回家了?”
“闭嘴!”张兴本训斥了他几句,又和他说了宁宴的事,“她来查案,她问什么你答什么。”
张贺宇一愣,错愕地看着宁宴,然后一脸的不屑,“爹,您老糊涂了?她不是妹妹房里偷东西的丫头?她能干什么?”
“吵什么吵什么,你是老子我是老子?”张兴本呵斥道,“听她的,现在就只有她能救你。”
张贺宇很不服地翻了个白眼,坐在椅子扫开袖子,语气很冲地道:“问吧!”
又嘀嘀咕咕地道:“真是莫名其妙,找个丫头来查案,当绣花呢。”
宁宴等他发完牢骚,才开口问道:“昨晚你醉到什么程度,记得哪些事?请你按时间顺序,一一说来。”
张贺宇不情不愿,但还是说了。
他和两位同窗约了春花楼,他大概喝了一斤酒,觉得不行了就跟着牡丹上楼了。
两个人因为包
养的事拌嘴了,他觉得牡丹得寸进尺,还想让他带她回家,他没同意。
后来他实在难受吐了两回。
“吐完后,我头疼得厉害,就睡着了。”他道。
“衣服自己脱的吗?”
他想了想,“我自己脱的。”
宁宴又问道:“早上起来,你穿的什么衣服?”
张贺宇脸一红,觑了一眼宁宴,“没、没穿,衣服都丢在地上的。但我敢肯定,我什么都没干。”www.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喝成那样,什么都干不了。”
他说他醒来后先推的牡丹,推不动,他就骂骂咧咧自己起来穿好衣服,再喊要喝茶,这才发现不对劲。
“当时她是什么样子的?被子盖着的吗?穿着什么衣服?”
“被子盖到脖子,板板整整的睡着,就是头发有点乱。”张贺宇想了想,没别的东西了。
他的财物都在,没丢东西。
“你说古怪不古怪,窗户和门确实都关着的,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他恼得很,暴躁地来回走,又停下来正要骂人,宁宴打断了他的话,“你再仔细回忆,房间里的摆设,罗汉床上乱不乱,凳子摆得好好的吗?”
张贺宇揉着太阳穴认真地想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