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让秦烈不解的地方,明明自己听到的声音都一样,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不远处的枯草的声音反应这样的强烈,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觉得这个响声不对。
秦烈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悄无声息地解开自己背上的铁胎弓,从自己腰上的所剩无几地箭囊里取下一支箭,熟练的搭在弦上。
他似乎感觉这种状态很熟悉,有种水到渠成的感觉,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无为青年,深知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尿性就算身体健康时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
秦烈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一个草丛,像是里边有什么妖魔鬼怪。
猛然,草丛一动,从里面窜出一只硕大的雪白兔子。
“嗖!”
几乎是一瞬间,秦烈手中的箭羽破空而出,铁胎弓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脱手而出。
铁铸的箭头在那只兔子露头的一瞬间像是乘风一样,从兔子的左眼穿入,右眼穿出,它甚至都没来得及哀鸣一声,就被死死钉在了冻土上。
几乎同时,秦烈的肩膀像是受了百斤铁棒的捶打,一阵剧痛,痛的秦烈叫出声来。
“我TM!”
话音刚落,双手脱力,秦烈的脸一下子栽进了雪里,激起四周积雪飞扬。
“倒了八辈子霉了!”秦烈叫骂着:“自己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有必要这么拼吗!”
他哪里知道,这是山中猎人的必备技能,野兽生活在野外,有着极其强大的感知能力,他们感知到猎物或者猎人时,会极其小心,如果不能做到一击必杀,一旦错过,那自己恐怕再也不会遇到这个猎物了。
可是对于刚刚恢复不久的秦烈,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无疑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妈的!”
秦烈的呼吸急促起来,半张脸现在埋在雪中,皮肤皲裂的脸经受了这一次撞击,疼痛无疑有加大了几分。
“老子的脸!”秦烈吐了一口沙土:“老子还没看过呢!”
过了许久,从清晨到正午,过了大约两个时辰,秦烈剧痛的肩膀才慢慢缓过劲来,他不敢想象万一有什么野兽嗅到血腥气来会怎么样。
所幸,幸运之神再一次眷顾了他。
秦烈用双手缓缓支撑起了身子,日到正午,早晨吃的草根枯叶根本不管用,一股股酸气再一次涌了上来。
“肉......肉!”
秦烈此时依稀存在的理智告诉他,他的猎物在哪个方向,他的眼中布满着丝,牙根被咬的发痛。
挣扎的爬起来,用依旧剧痛的手臂支撑着身体,艰难的向着那只自己射死的兔子爬去。
“肉......”
此刻,秦烈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他也没有办法在装下其他东西,身体告诉他,如果再不摄入能量,他会死。
百步之遥,说远也不远,可是在秦烈的眼中,显得那样的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