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并不是祈求谢漪澜的爱。
江谢云抚上小腹,眉眼之间厉色闪过:“备车,去谢家街!”
阿月诧异道:“夫人是要回娘家吗?”
江谢云冷冷地道:“不是!”
她要把有关谢如云的全部粉碎得干洁净净!
便算是此时的谢如云她不能怎么样,也可以把有关这个名字的所有东西都毁得干洁净净!
与此同时。
谢如云从药膳堂出来,计划回家。
人参案告一段落,潜藏在背后的人伸出来的爪子被砍断。
她得凭据“铜人巷,姓肖”的信息火速作出安插,抓住那只黑手。
狗剩儿虽说聪慧,到底年轻不够老辣,这事儿还得去找燕易南作放置来。
去得迟了,只怕对方便要嗅到滋味逃了。
正要登车之际,阿米扯了她的袖口一下。
她抬头,看到谢漪澜独自站在不远处的砖墙底下,静静地看着她。
他表情苍白,眼光幽幽的,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便像一只游魂。
谢如云颇为诧异。
之前她见到的谢漪澜,虽说冷飕飕的拒人千里,却是自豪而精力的。
今日早上的谢漪澜,少了精力和灵魂,丧气又阴沉,让人不安而畏惧。
但那又关她什麽事?
谢如云很快回笼眼光,清静地登上马车:“回府!”
谢漪澜陡然快步朝马车奔来。
他的速率很快,玄色的长袍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人立在车前,牢牢抓住了车门双侧。
谢如云吓了一跳,毫不避讳地亮出臂弩,直指他的眉心,一字一顿:“滚开!好狗不挡道!”
谢漪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眶微红。
好像一个承担了无数委屈的孩子,想说,却又不晓得该怎么说。
谢如云莫名惊恐,她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却本能地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而且这件事应该和她有一定干系。
她不关心谢漪澜到底受了什麽委屈,吃了什麽亏,但她畏惧他发疯,怕他对她晦气。
她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面前却是一花,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从扳机上硬生生拽开。
谢如云觉得手要断了,她坚强地咬着牙不肯作声,用另一只手抓出天女散花,又要摁下。
谢漪澜再次劈飞了她手里的针筒。
谢如云惊怖极了,没有人能帮她,武长老鬼怪一般地站在里头,把所有人都阻遏了。
她当机立断,以头作为兵器,用力朝谢漪澜的鼻子撞过去。
并没有撞上,谢漪澜先便松了手。
他扶着车门,弯着腰,不知不觉的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他的角流出,鲜红刺目。
武长老抢先扶住他,皱着眉头大声道:“给他药丸!”
谢如云皱眉看着谢漪澜边的鲜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