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道长多虑了,可否再念一遍。”
陈玉楼目光灼灼地走到李长清面前,拱了拱手。
李长清看了一眼陈玉楼,点点头,便又念道: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八重险......”
陈玉楼越听越是心惊,没想到李长清刚刚开了个头却戛然而止,上前两步,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后面呢?”
“呵呵...”
李长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耸肩道:
“忘了。”
“什么?!”
陈玉楼不敢置信地盯着李长清的眼,还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脸色唰地阴沉下去。
“道长莫不是不肯说与我等知晓?”
“陈居士稍安勿躁,贫道所言句句属真。”
李长清拍了拍陈玉楼的肩膀,摇头道:
“此篇是贫道偶然所见,当时没放在心上,时隔多年,还能记起前面几句已是运气!”
接着,他面露诧异,惊道:
“看陈居士如此姿态,难不成这几句顺口竟与此次瓶山倒斗有关?”
陈玉楼不答,只是眯着眼与他对视了好一阵,脸色突然由阴转霁,只说没事,又去与那向导扯皮去了。
李长清却瞧得清楚,在陈玉楼转身的瞬间,他负在身后的双手已悄然攥紧。
心下不由一阵好笑。
“道士,你方才所言几句,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心思转动之际,一道如银铃般的声音突兀在耳畔响起。
转眼一看,红姑娘那蓑衣也遮挡不住的成熟曼妙身形已近在眼前。
李长清一愣,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搭话。
红姑娘见李长清发呆不答,绣眉微微一蹙,心生不悦。
“奥,原来是红居士。”
李长清旋即回神,对她行了一礼,笑道:
“我从古籍中看到的这几句话中,带有‘寻龙分金’之语,想来是与摸金倒斗有关吧,只是贫道并非行内人士,不懂得具体的含义。不过,看之前陈居士的模样,他应该略知一二,红居士若有心,或可向他询问。”
红姑娘听得直皱眉,冷声问道:
“你们道士说话都这么别扭吗?”
不知为何,她总看面前这长相俊朗的年轻道士很不顺眼,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整日一副饱经沧桑的口吻。
“不要叫我红居士,听着不顺耳。”
“叫我红姑就行。”
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李长清哭笑不得,无奈之下,正要上前解释,却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嘈杂,他抬头一看,只见那侗族向导不知说了些什么,触怒了罗老歪,被他一脚踢翻在地,掏出手枪定在了头上,正在苦苦哀求。
只听罗老歪歪嘴朝他破口大骂:
“曹他奶奶的把招子放亮点,谁是本分人?你这蛮子在山里就没听过我屠人阎王罗老歪的威名?让你带路就带路,在他娘的多说半个字,老子先一枪揭了你的天灵盖,回去再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