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雪能怎么说,能自己打脸说没吃惯这些好东西,还是说不想分给大家?
她为了面子,也只能咬牙应下了。
阿婈满意的拿着糕点回去,掰开一半分给萦香。
萦香赌气道:“我才不吃她的东西!”
阿婈示意萦香看过去,只见催雪正在众人的奉承中强颜欢笑,那模样看起来憋屈极了。
萦香忽然福至心灵,接过糕点大声道:“嗯,真好吃!”
果然,催雪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萦香与阿婈笑作一团,痛快的说道:“阿婈,还是你有办法,不用吵架就能治她!”
阿婈微微一笑:“还不是她自找的。”
萦香解了气,便不再理会催雪,继续叮嘱阿婈道:“对了,咱们府里还有一大禁忌,便是见到王爷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称呼王爷,而是要唤五爷。”
阿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萦香解释道:“因为五爷的封号是安德王,听说这是皇上告诫他要安于德行,他自是不喜。你是不知道,从前就为这称呼,那沈小公子可没少挨五爷的揍呢!”
阿婈点头记下,又好奇道:“五爷行五,想来是有兄姐的,府里怎么就他一个主子呢?”
按说萧麒尚未成年又未成婚,即便失恃失怙,若是有兄姐在上,也不该这么早自立门户。
萦香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位四爷在外带兵打仗呢,还有两位公主在白云观清修。”
萦香说着,凑近阿婈悄声道:“这才短短几年,皇上都换了好几位,皇室的事哪是咱们能揣测的?咱们只管闷头做活,知道的越少越好。”
阿婈乖乖的点头,没有再多问。
夜里,催雪因被厌恶的萦香和阿婈占了便宜,怄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阿婈。
阿婈结合萦香的话,慢慢的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或许,将她骗去西苑的人并非与她结过仇怨,只是想利用她探查王府禁地的秘密。
她是新来的,在府里没有根基,又恰好在锦园当值,距离西苑很近,可谓是最佳的探路棋子。
阿婈从前在戏园子里也见识过不少勾心斗角,却从没有一上来就要人性命的,这王府实在不宜久留。
阿婈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便向萦香询问府里买办的事,想要买些彩线打络子赚钱。
萦香道:“我和府里针线房的一位姐姐有些交情,找她要些就是。”
阿婈感激道:“萦香姐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萦香摆了摆手,建议道:“不过照我说,一条络子能卖几个钱,这得攒到猴年马月去?你莫不如学学催雪,上下打点一番去瑶园当值。瑶园的姑娘们虽不是正经主子,可手头却个顶个的宽裕。咱们王府蒙受圣恩,已是泼天富贵,平日里来往的也都是达官贵人,她们去弹个琴跳个舞,赏赐就成堆的往回拿。你瞧催雪那琉璃盘子,不过是有条裂纹,莲姑娘便不稀罕了,随手就赏给了她,拿出去能卖几十两银子呢!还有她那整日不离身的金簪子,戴出去说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也是有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