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咧嘴笑着:“刚刚啊!”
梁亦封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沈放一个,他只是看着钟念。
钟念一直没有说,梁亦封刚睡醒的时候的状态其实很奇怪,依然是那张脸,依然是沉默的一言不发的状态,但他狭长的眼尾下垂,双眼格外的无神,也格外的病态。他只在睡醒时这样,眼神病态,像是暗夜地狱的一簇幽火。
傍晚六七点了,窗外霓虹灯渐次亮起,如星光般耀眼迷离。
他双眼死死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而她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被他燃尽此生。
钟念到底还是忘了自己在年少时期最怕的是什么了。
十六岁的钟念,最怕的有两样。
一样是,刚睡醒的梁亦封;
另一样是,被吵醒的梁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