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亦冰,你是不是也在拒绝着丘比特的金箭呢?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她浅笑着,兀自把头转过去。
“我也这么以为。”我有些反感又有些心疼,扶着她就出门了。
湘城的11月已是深秋,路灯在夜幕下投出橘色的光线,路上因为车辆稀少变得异常宽敞、冷清,子夜的瑟瑟寒风顺着裤腿往上钻,让人禁不住发抖。我把外套脱下来给颜亦冰披上,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拦下的士。
“到哪儿?”
“湘大。”我看了看时间,想了一下,改口道,“到北门口的‘7天’酒店吧。”
颜亦冰抬起眼皮瞟了我一下,又合上,浅靥轻笑,亦醉亦醒。
女生宿舍是十二点关门,男生宿舍虽不关门,但也隔得太远了。我在“7天”酒店找了个三楼的标间,把她背上楼扔到床上脱掉靴子盖好被子,安顿好她时,自己也困得不行,趴在另一张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十点左右,我睁开眼时吓了一跳,使劲晃了晃生锈一般的脑袋,把昨晚的场景细细过了一遍才想起来。扭头望去,另一张床上已空空如也,桌上放着一杯绿豆汁、一个鸡蛋、一块面包。
我拿起电话翻出颜亦冰的号码,拨通了却没人接。
“靠!”我一声长叹继续倒在床上,直到中午被人催着退房才起来。
此后的近半个月,颜亦冰杳无音信。
我的大学生活,也波澜不兴。